过秦上 过秦中 过秦下 宗首 数宁 藩伤 藩强 大都 等齐 服疑 益壤 权重 五美 制不定 审微 阶级 俗激 时变 瑰玮 孽产子 铜布 壹通 属远 亲疏危乱 忧民 解县 威不信 匈奴 势卑 淮难 无蓄 铸钱 傅职 保傅 连语 辅佐 容经 春秋 先醒 耳痹 谕诚 退让 君道 官人 劝学 道术 六术 道德说 大政上 大政下 修政语上 修政语下 礼容语 胎教 立后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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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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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叔孙昭聘于宋,宋元公与之燕,饮酒乐。昭子右坐,歌终而语,因相泣也。乐祁曰:“过哉君!非哀所也。”已而告人曰:“今兹君与叔孙其皆死乎?吾闻之:哀乐而乐哀,皆丧心也。心之精爽,是谓魂魄,魂魄已失,何以能久?且吾闻之:主民者不可以偷,偷必死。今君与叔孙其语皆偷,死日不远矣。”居六月,宋元公薨,闲一月,叔孙婼卒。

  晋叔向聘于周,发币大夫,及单靖公。靖公享之,俭而敬,宾礼赠贿同是礼而从。享燕无私,送不过郊,语说昊天有成命。

  既而叔向告人曰:“吾闻之曰:‘一姓不再兴。’今周有单子以为臣,周其复兴乎?昔史佚有言曰:‘动莫若敬,居莫若俭,德莫若让,事莫若资。’今单子皆有焉。夫宫室不崇,器无虫镂,俭也;身恭除洁,外内肃给,敬也;燕好享赐,虽欢不踰等,让也;宾之礼事,称上而差,资也。若是而加之以无私,重之以不侈,能辟怨矣。居俭动敬德让事资而能辟怨,以为卿佐,其有不兴乎?

  夫昊天有成命,颂之盛德也。其诗曰:‘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谧。”谧者,宁也,亿也。命者,制令也。基者,经也,势也。夙,早也。康,安也。后,王也。二后,文王、武王。成王者,武王之子,文王之孙也。文王有大德,而功未就,武王有大功,而治未成。及成王承嗣,仁以临民,故称昊天焉。不敢怠安,蚤兴夜寐,以继文王之业,布文陈纪,经制度,设牺牲,使四海之内,懿然葆德,各遵其道,故曰有成承顺武王之功,奉扬文王之德。九州之民,四荒之国,歌谣文武之烈,絫九译而请朝,致贡职以供祀,故曰二后受之。方是时也,天地调和,神民顺亿,鬼不厉祟,民不谤怨,故曰宥谧。成王质仁圣哲,能明其先,能承其亲,不敢惰懈,以安天下,以敬民人。今单子美说其志也,以佐周室,吾故曰周其复兴乎。”故周平王既崩以后,周室稍稍衰弱不坠。当单子之佐政也,天子加尊,周室加兴。

  晋之三卿郄锜、郄犨、郄至从晋厉公会诸侯于柯陵,周单襄公在会。晋厉公视远步高;郄锜见单子,其语犯;郄犨见,其语讦;郄至见,其语伐;齐国佐见,其语尽。

  单襄公告鲁成公曰:“晋将有乱,其君与三郄其当之乎?”鲁侯曰:“寡人固晋而强其君,今君曰‘将有乱’,敢问天道乎?意人故也?”

  对曰:“吾非诸史也,焉知天道?吾见晋君之容,而听三郄之语矣,殆必有祸矣。君子目以正体,足以从之,是以观容而知其心。今晋侯视远而足高,目不在体,而足不步目,其心必异矣。体目不相从,何以能久?夫合诸侯,国之大事也,于是观存亡之征焉。故国将有福,其君步言视听,必皆得适顺善,则可以知德矣。视远曰绝其义,足高曰弃其德,言爽曰反其信,听淫曰离其名。夫目以处义,足以践德,口以庇信,耳以听名者也,故不可不慎也。偏亡者有咎,既亡则国从之。今晋侯无一可焉,吾是以云。夫郄氏,晋之宠人也。是族在晋,有三卿五大夫,贵矣,亦可以戒惧矣。今郄伯之语犯,郄叔讦,郄季伐。犯则凌人,吁则诬人,伐则揜人。有是宠也,而益之以三怨,其谁能忍之?齐国武子亦将有祸。齐,乱国也。立于淫乱之朝,而好尽言以暴人过,怨之本也。惟善人能受尽言。今齐既乱,其能善乎?”

  居二年,晋杀三卿。明年,厉公弒于东门。是岁也,齐人果杀国武子。诗曰:“敬之敬之,天惟显思,命不易哉,毋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监在兹,维予小子,不聪敬止,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佛时仔肩,视我显德行。”故弗顺弗敬,天下不定,忘敬而怠,人必乘之。呜呼,戒之哉!


贾谊新书

《贾谊新书》是贾谊文著汇集,为西汉后期刘向整理编辑而成,最初称《贾子新书》,当时刘向整理过的其他一些书也称某某新书,以别于未经整理过的“旧书”。后来,别的书逐渐去掉了“新书”二字,《新书》就成了贾谊文集的专名。现存最早《新书》版本是明代的,为仿宋本所刻。目前学术界普遍认为《新书》基本上保持刘向编辑的原貌,其中可能有后人改动之处,这也是古书一般都存在的问题,不能因此否定《新书》为贾谊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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